“贤婿,还需你说说情啊!”崔尚书又喊。
“岳父,我兄弟是不是嫌你小气啊。素知岳父宠爱幺女,今日也就今日,岳父索性豁出去了吧!”苍海心回答。
崔尚书气得眼前阵阵发黑,脑门上的筋突突直蹦。眼下崔露华进不去门,退路又被宾客们围住,不打发了障车军士,恐怕一晚上要干这儿了。崔尚书重新抖擞精神,召集家奴断喝:“奉圣上御旨,越王次子苍海心迎娶我崔家小女,谁敢障车!”
这回不是没人理了,持枪军士一起朝崔尚书瞪起虎眼,灼灼凶光逼来,似在说:再多一句戳你百八十个窟窿!
正在没法处,一个胡姬少女从拥堵最密集的人缝里挤过来,大模大样地走进长枪包围圈里,信手从崔家仆人的托盘上拿了块银子,掂了掂,然后向墙头的苍海心投过去。
苍海心一歪头躲过暗器,叫:“谁打我!”
少女从崔家婢女手里接过灯笼照了照脸:“苍长史今日大婚,欢喜得狠了,亲自上墙演猴戏给大家看呢。”
苍海心又叫:“花奴,别捣蛋。我同岳父热络,正玩得高兴呢!”
“这婚你是想结还是不想结?”花奴明明是笑着的,话中却带出了威胁之意。苍海心仿佛从她脸上看到雪信阴晴不定地向他质问的模样。
他悻悻地吹了声口哨:“兄弟们,收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