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王中藩知道这消息之后,马上吩咐吴同志说,“你快去吧,去帮着料理一下。”
当吴敬文同志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人群时,王中藩擤了一把鼻涕说:“孩子流产,无疑是我们的损失。”
“没有关系,不出一年又是一个,钱同志很有养孩子的本领呢。”有人在接上来说着笑话。
“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王中藩斥责说。
王德仁老头子走近了他的儿子,很焦急地问:“怎么样,大人可好吗?”
“谁知道,又派人去打听了。”
“不知是几个月。”他问。
“听说七八个月了。”
“七活八不活,七个月流产一定能养活的。”
产妇被人们抬到了庙里面去将养,人们的注意也都转到这方面来。
孩子并没有死,大人也没有什么危险,不过这孩子因为还不足月,没有哭,也没有睁开眼睛,仿佛仍在娘胎中,仅只有着轻到了极点的呼吸。
“是小小子呀。”王德仁老头子看了一会儿说。
“好哇,给咱们添了一个抗日的战士。”
“像谁呢?”
“看不出来。”
人们为这新奇的事情弄得很兴奋,虽然在平常日子,生一个小孩子并不怎么稀奇,可是今天从钱同志的身上生下来的孩子,就特别地使每一个同志都感到了很亲切,因为他正是代表着下一代的新生的力量,后备的战士!他将来将是他们同志之中的最基本的一个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