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脸色渐渐发白,虎口处的伤口开始出现黑色。他明显感觉到身体的体能流失速度比正常情况快很多,四肢开始出现乏力。如果不是傅司寒身体好体力好,早就该垮下了。
“言晚晚,从这里出去,你就跟我回家,好不好?”
傅司寒迟迟没等来回应,耳边只有雨水拍打草木林叶的声音,还有水滴砸在积水的声音,密集而急促。
“言晚晚!”傅司寒的心跳都疼了一拍,“晚晚你怎么了?”
“……有些困。”过了好久,晚晚才缓缓开口,有气无力。
即使这样,她的手依旧持着一片巨大的芭蕉叶,为傅司寒挡着头上的雨——这是她刚才恰好看到摘的。
这谷底其他的巨型叶子不敢随意动,怕有毒。
“别睡。”这种情况下睡着就危险了,傅司寒说,“跟我说话。”
“说什么?”晚晚问。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全身一阵冷一热。
“说什么都行。比如,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傅司寒引导她。
现在支撑着他坚持和清醒的只有背上的这个宝贝,她的声音、言语才是他此时最大的原动力。
“我……”晚晚闭着眼思考,又缓缓的睁开眼,“傅司寒,其实我现在就像一个累赘,如果没有我,你的生存几率会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