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丝拍了拍阿姨的胳膊。她自己的眼睛倒是又干又涩，心脏紧缩得像只拳头：“恐怕你不得不忍下去了。”
第十章
“你不会真的打算让我去参加特百惠派对吧？”瑞秋几周前与马拉共饮咖啡时问。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马拉搅拌着杯中的卡布奇诺。
“我的女儿被人谋杀了，”瑞秋说，“这也就意味着我余下的半生都用不着参加派对了。”
马拉扬起眉毛。她的眉毛似乎能说话。
马拉有权扬眉。警察找上门时，艾德正在阿德莱德市出差（艾德经常因公出差）。当警察揭开那再普通不过的白床单，露出珍妮的脸时，是她陪伴在瑞秋身边。瑞秋腿软的一瞬间，马拉早就做好准备，一把拉住了她。她一只手托住瑞秋的手肘，一只手拉着她的上臂。她是个助产士，多次在强壮的丈夫们昏厥倒向地面的前一秒把他们及时扶起。
“抱歉。”瑞秋说。
“珍妮一定愿意来参加我的派对，”马拉的眼里涌出泪花，“珍妮爱我。”
她说得没错，珍妮的确崇拜马拉。她经常鼓励瑞秋学习马拉的穿着。有一次，瑞秋的确听从马拉的建议买了条裙子，可那条裙子给她带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