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翰离去的时候和张子谦走了个对面,恭敬行礼,张子谦不但是西川首席幕僚,还是他的老师。
张子谦微笑颔首示意。
李天衡向张子谦招了招手:“子谦兄,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的消息呢。”
张子谦笑道:“让主公久等了。”
李天衡故意板起面孔道:“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我单独相处的时候就以兄弟相称。”
张子谦道:“君臣、主仆、父子、师徒,这些礼节是不能乱的。”
李天衡道:“我不跟你这个老夫子辩驳,反正我也说不过你,快说说你得到的情况。”
张子谦道:“和此前我们了解到的情况相符,胡小天此来乃是为了皇上传旨,要封主公为王!”
李天衡点了点头,转身再度望着远方,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重重拍了拍凭栏道:“皇上对我果然恩宠有加,居然打破近两百年的规矩,破例封我为异姓王,此等恩德何其隆重,让我如何敢当。”
张子谦道:“主公当真准备接受皇上的册封?”
李天衡道:“圣旨未到,已经传得天下皆知,皇上是在用纲常来绑架我,逼我就范,若是我不答应,就会给我扣上一顶乱臣贼子的帽子,让我为千夫所指,遗臭万年。”
张子谦道:“大康天灾不断,国内多地闹起粮荒,百姓流离失所,单单是我西川新近收纳的难民就有百万之多,大康国情实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举步维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