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州王坐在床边望着她的睡颜,眸中有难言的愧悔和伤痛,这几天来他一直没日没日夜地守在雪落身边,仿佛是要弥补这么多年来对她的亏欠。不过几日功夫,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头发也白了许多,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几岁。
“雪落的情况很不好,‘绽’的扩散比我们预想的快了很多。”杨霜飞探了探雪落的脉搏,面色凝重,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公子说:“为今之计,只有马上给她服下尚未完全制成的解药,先抑制住毒性,否则她性命难保。至于解药的副作用,只要能在天亮之前拿到玄隐丹给她服下,就可以消除了。”
“天亮之前……”邕州王望了望灰沉沉的天际,此时已是黄昏,他狠狠锤了一下桌子,“魏潘那个废物,怎么还没有回来!”
杨霜飞去而复返,拿了先前炼制的解药出来。那是一小瓶看似平淡无奇的粉末,然而当她将昏睡的雪落扶起,想要用水喂她把药服下去的时候,手竟然在颤抖。
她回头望了一眼公子,公子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于是杨霜飞便喂雪落服下了药,扶她再次躺下,转过身来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她极快地揩了揩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