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立刻道。
云舒已经不止一次问我这个问题了,他可能是职责所在,几乎每次在为我换假皮时都要问,不过,问多少遍我都会是一个同一个回答——“不必了”。
自从我来周宫面容尽毁的这些日子,每天二十四小时一时不差地都会戴着那假面,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从来不想摘下来。
云舒曾说安寝时候可以将其摘下,姬烨亦曾经劝过我不必一直戴着,可我没有听,无论吃饭还是睡觉,就是不摘,每天每时每刻,我便严丝合缝地顶着这张自己都觉陌生的脸皮。
——虽说也在一开始曾摘下来过,只不过自己每次对上镜子见到这张脸,见到这张没有一点好皮肉的面容,心下便会横生出一股浓浓的憎恶感……也说不上来是在憎恶什么,就只觉得莫名恶心,久而久之,那种感觉竟也越来越浓,便一次也不想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