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夫妻情分,是彻底不要了。
贺传听得眉头紧蹙,却嗫嚅半天,还是没有定下心来。叫身为弟弟的贺佟都实在看不下去了,扬手大断道:“又哭又闹的成何体统!”
郑氏哭诉:“侯爷,是他不做人啊!”
“我知道,”贺佟无奈,语气放得低了些,对兄长道,“人命关天的事,你还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贺传只得低头答应。
贺南风笑道:“伯父放心,姜神医从来只救人,不会多话的。”
她不说还好,这样一讲,更叫郑氏母女怒不可遏,叫贺传自觉难看,羞得脸色微红。
没多久,姜老头果然来了。对贺端一番诊断后,很快开出方子,从外擦内服一应俱全,只其中不少名贵药材,叫贺传看着不由皱眉,便听侄女笑道都由她出,霎时就更难堪了些。
之后一面熬药,姜老头一面给贺端针灸安神,丫鬟则用药水替小公子擦身,不出半个时辰,病人便入眼可见的安宁不少,大概命是保住了。
而这一切,都是靠贺南风。
郑氏母女心中明白,又知那少女似真诚为贺端好的,言语眼神里,从前的忌恨或虚伪,都确实少了许多。
然贺南风却并未留心在她们身上,待贺端情况稳定后,便推说疲乏,让郑氏与贺雪岚看着端哥儿,自己对聂月琼浅笑吟吟道:“不知可否,向姨娘讨一杯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