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好,别担心。”汪静笑了笑,“我只是这段时间不知怎么的,总会怀疑,自己努力升迁,费那么大力气想要打碎头项上的那个‘玻璃天花板’,到底值不值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愿意一个人形单影只地飞上天空?”
陈溪微微叹息道:“听你这样说,倒真像我有时候的想法。新时代的女人都希望能有和男人平等的社会地位,以及在职场里一样的升迁资格。不过有时候,我们这些做人事工作的,都不能很好地尊重、维护女同胞的权益——招聘时倾向于录用男员工,遇到有女员工结婚、怀孕便头大……再看回自己,某些时候其实也很有惰性。比如每个月身体不舒服的那几天,真想在家里休息什么也不干。上次怀孕的时候,我嘴上说自己能上班,只是不甘心那么轻易就输给我那个讨厌的弟媳,而其实状态并不好,心里也不是没有打过退堂鼓……”
汪静感慨道:“这其实也是个怪圈。在西方,维护妇女权益常常演变成‘极端女权主义’。而且,一方面强调女人应享有更高的社会地位、要获得各种尊重,另一方面又不肯放弃女人作为弱势群体受同情保护的资格……仔细想想,也挺尴尬:现实中并不是每个职业女性都愿意打碎自己头上的‘玻璃天花板’。很多女人成家之后,便需要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家务里,无形之中自己限制了自己的职业竞争能力,但她们还是认为这样才是正确的选择,是女人该过的生活——从这个角度看,‘玻璃天花板’应算是中性词,无所谓褒贬,也并不完全与性别歧视有关。”汪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