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起身,才笑道:“九殿下好生养伤,但课业之事还是不可落下。明日起,殿下便搬到饮风居堂,臣下课之后,便来佐殿下读书,可好?”
椒图方才的意动早已灰飞烟灭,暗骂这易观瑕前世今生都一样,一头脑钻到晋朝之中,连带着她深受重伤还要兼顾学业,简直比周扒皮还要狠毒。
可想归这样想,若是能进入饮风居,也可借闲暇之时进去搜寻密道的下落。
这样想着,椒图倒也没有借故推辞,只是乖巧地应了一声。
易观瑕默默望了她一会儿,见她没有躲闪之意,也就起身离开了。
只是越过门槛的时候,身后蓦地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
“先生,我还有个问题。”
易观瑕顿了顿,稍稍转身,椒图那张秀气可怜的脸便映入脸颊,他点头示意。
椒图轻轻道:“这把剑,先生为何而制?”
易观瑕难得迟疑了一瞬,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眼下说出来又觉着颇为冒昧。
思前想后,易观瑕只低声道:“为一位故人。”
春风无端穿堂来,卷起檐下海棠雨。椒图眸光一瞬怔住,不可置信地望向易观瑕,想要从他眸底看出什么说谎的迹象,却找不出一点端倪。
易观瑕也愣了一瞬,对上她那锐利的目光,竟隐隐有些相熟。
那梦中,有人不断呼唤,有人不断声嘶力竭,有人的软语轻呢,什么的一切都清晰可见,唯独见不到梦中的那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