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不相信女儿,还是不相信卫辞?”
她说出了自己的选择,姜明渊既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淡定,又生出了一抹怅然若失。
“子书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素来沉稳,虽与你哥年龄相仿,却不知比你哥强多少倍。”
姜明渊说这话,是在宽慰沈菀,也是在宽慰自己。
至少把沈菀交给卫辞,他是放心的。
沈菀想起卫辞之前软禁她的事,若是姜明渊知道了,指不定得把他扁一顿。
她稍稍正色道:“女儿暂时不考虑这些,只盼着爹爹和兄长能平安归来,洗刷冤屈,为塞北军正名。”
回到自己的营帐时天色已经黑了,沈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雪已经停了,不知不觉除夕都过了,沈菀仰头望着天边的月,心里算着是否已至元宵。
忽然身后一道黑影贴近,在她反应过来之时迅速捂住了她的嘴,沈菀剧烈挣扎,手抓着对方的手,熟悉的轻笑声自耳畔传来,才逼退了她的慌乱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