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我的朋友?你的脸色好苍白呀!”
“没有受伤,但我刚才发生了一起可怕的事情。就你一个人在家,阿托斯?”
“那还用问!这时候你想谁会在我家?”
“那好,那好。”
于是达达尼昂匆匆进阿托斯的房间。
“喂,请讲呀!”阿托斯一边说一边关上门,随后又插上门闩以免来人打扰。“是国王死了?还是你杀死了红衣主教先生?瞧你一副惊慌的样子,说呀,我真的担心死了。”
“阿托斯,”达达尼昂说;他脱去女人的衣服,露出贴身衬衣,“你准备听一个难以置信的闻所未闻的故事吗?”
“先穿上这件睡衣吧,”火枪手对他的朋友说。
达达尼昂穿上睡衣,但因他仍心有余悸,把一只袖子当成另一只袖子了。
“是怎么回事?”阿托斯问。
“是这么回事!”达达尼昂倾着身,压低声音在阿托斯耳边说,“米拉迪的肩膀上烙有一朵百合花。”
“啊!”火枪手仿佛心脏中了一颗子弹似地失声叫道。
“这么说,”达达尼昂问,“你肯定那一个人真的死了?”
“哪一个人?”阿托斯说话的声音是那样的低,达达尼昂几乎没有听清。
“是呀,就是有一天在亚眠你对我过的那个女人呀。”
阿托斯双手抱头,低吟一声。
“这个女人大约二十六、七岁。”达达尼昂接着说。
“金黄头发,是不是?”阿托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