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一边是住宅公寓楼,一边是商业街铺。
唐洛看了眼导航,熄了火,“到了。”
眼看她要松安全带,纪信伸手拦了下,“还有时间,先回答我。”
“问出这些,可难为坏你了吧。”唐洛一根食指戳开纪信的大手爪,她在外套口袋里摸了摸,没找到糖,蹙起的眉眼衍出不大开心。
纪信从储物盒里拿了一盒糖,递给唐洛。
“没毒,也不酸。”他说。
唐洛扣开盒子,一大堆的水果糖,随便捡一颗,一边剥着,一边说,“我不接受,也不想评价。”
“非要说点什么的话,不尊重生命,一口一个实验者的,你比查尔斯还卑鄙。”
“起码查尔斯在一定情况下讲的是自愿,招募的人员试药试毒之后能领一笔酬劳,你呢?”
“我?”纪信不知为何,居然还笑了声,甚至接茬回答,“我讲的是废物再利用,组织里看不顺眼的,碍事的,我让死得其所,贡献做医学研究,又有何不可?”
“嗯,您是活菩萨。”唐洛很服气的看着纪信,由衷揶揄一句。
纪信笑笑,“活阎王是你家黑桃J,活菩萨……也行吧。”
如果纪信所用的‘实验者’都是作恶多端的那姑且另当别论,但其中就没有无辜的吗?
好与坏本来就没有界限,是与非也常常混淆,当真就没有一个冤魂?
但这话唐洛没法问。
一是没有立场,二是没有证据,三是永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