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人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又黏黏腻腻地在灵霏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小道:“夫人有所不知,内子就是个乡下来的粗鄙妇人,不值得夫人为她说话的!若是她如同夫人一般,容色倾城又能说能干,下官自然呼对她千万般的好呢!”
这个蒋大人,可是越发大胆了啊!
灵霏却是不吃他这一套,冷冰冰地看向了蒋大人:“大人,并非我要吓唬你。可若是宁伯公自己在这,你的这双眼睛,便就已经不能再用了。”
灵霏言语冰冷,让蒋大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而后终究是低了头去。
缇珠将茶水端来,灵霏也不客气地坐在这里品了一口茶,才对蒋大人问道:“你们将这药材统统都拿到手之后,是要卖给什么人?”
灵霏这话说的笃定,叫蒋大人的心仿佛在一瞬间跌入冰窟之中:他知道,灵霏已经知晓了一切!
但他还是必须要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别过头去不敢看灵霏的眼睛:“夫人在说什么?下官不明白。”
“哼——”
灵霏却只是冷哼一声:“蒋大人啊,我看你还没有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吧?”
灵霏再度顿了顿,喝了一口茶,轻声道:“如今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让你如此糊弄的。否则你以为,我干嘛要带这么多人,这么多药材来到汀州?我的目的很明确,你就算是现在什么都不说,也没有关系。蒋大人,但你始终要记住,我没有在问你。我是……在给你机会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