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便是如此绞尽脑汁,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彭乐讽刺道。
“你们的确厉害。”法照昂起头,叹气道,“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超乎贫僧的意料。法昌和流支果真要带着金函出逃,幸好刘胡杀了法昌,但告诉贫僧金函里空无一物。贫僧刚开始以为佛宝在流支手里,所以必须找到他。”
“用的是飞鸦送书吧?”杨衒之道。
法照点头。
“你怎知流支在何处?”
“这个太简单了,流支和法昌平日里有一秘密幽会地。贫僧料到法昌、流支分开时定然约在那里会面,便以法昌的口吻送信于他,约在罗汉堂见面。”法照满头大汗,深吸一口气,道,“他看到贫僧很惊讶。贫僧骗他说法昌受伤,已经妥善安置,他才半信半疑,又从他口中得知,他无至宝,看来那金函一开始就是空的。贫僧顺藤摸瓜,自然知道宝函肯定在多罗那里了。”
“然后你就杀了流支。”独孤信看着法照,越来越觉得此人甚是可怕。
法照点头:“这样的人自然留不得。贫僧做了伪装。”
“你的伪装做得很没水平,连大将军都看出来了。”彭乐讥笑道。
法照不接这话,道:“刘胡杀了孙岩,再次失手。贫僧被你们看得很严,事情越来越明显,所以贫僧知道暴露是迟早的事,所以必须放手一搏。”
“于是,你让刘胡的妹妹朝云进寺,你与刘胡明面放火、制造混乱,让她暗中配合。”独孤信摇头道,“孤注一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