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九辩叹了一口气,最终把价格定在了十两银子一坛。
她将三小坛药酒拎到了人来人往的北市,往随身携带的小酒杯里倒了点酒,瞬间半个集市都漫上了醉人的醇香。不用招呼,身边就围满了人。
“小姑娘,你这酒怎么卖的啊?”
“十两银子一坛。”
此话一出,围着的人又散了。
唯独一个穿着打扮略显贵气的老伯还没走,笑眯眯地跟仲九辩讨价还价。
“姑娘,东西不是这么卖的,一坛酒而已,你卖人家一年的花销,你这不是乱开口么,怎么会有人买账呢?三坛酒,顶了天了也就卖个两三百文。这样,伯伯给你一两银子把三坛酒全带走,多出来的你自己买点儿小姑娘喜欢的胭脂水粉。”
“不卖。”
“不识抬举!”见仲九辩油盐不进,老伯甩着袖子就走了。
旁边卖粮食酒的大娘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了,我们家的酒不要十两银子,只要十文钱,十文钱一坛,五文钱一壶,都来瞧一瞧啊。”
集市上的人被仲九辩的酒香勾起了馋虫,买不起她的酒纷纷跑到大娘那儿打了一壶。这么一会儿,仲九辩颗粒无收,反倒是替竞争对手进了不少帐。
她将三坛酒重新装回篮子里。
罢了,北市人虽多但都是穷人,明天去南市看看,南市人是少了点,但逛的都是些富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