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砸了个寂寞,不过她不急,毕竟她是有准备的。
刚才她端正坐着,柳承珏没看见,这会她起来,露出她脚边几乎和桌子同高的板砖。
柳承珏眉心狠狠一跳。
这丫头是把谁家的墙给拆了?
“你家的!”林暖道。
板砖大礼包,够贴心吧?
饶是柳承珏武功再好,不算很大的房间内,他也施展不开,被砸了好几下,额头还鼓了一个大包。
林暖砸的手有点酸,在揉手。
趁着这个空隙,柳承珏也看清楚了,林暖左脸上的红斑不是胎记,不是其他,就是欢喜蛊在人体内的表现。
老太君没骗他。
没解药,她活不过十八岁。
他恨阮元,却知道,她爱女如命,巴不得用自己性命去换,她不会用自己孩子去陷害娘。
可他也信娘,绝对不是娘给阮元下毒的。
当年肯定还发生他们都不知道的事。
他不知道,侯府的人也不知道。
所以在阮元看来,就是娘害了她,她恨娘,也一并恨了自己。
可阮元也害死了娘,所以他也恨她。
单独的立场来看,都有各自非恨不可的理由。
柳承珏说不清楚心里是何感受。
他像只迷路的小羔羊,找不到回家的路,迷茫而又无措。
“你哭啦?”林暖揉完手,见他右眼落下一行清泪,诧异的问。
还以为他不会哭呢,是被自己板砖给砸哭的吗?
既然怕疼,就别干欠揍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