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菊花在厨房里也听到堂屋里一片吵嚷,夹着郑长河和杨氏此起彼伏的喊叫、制止、劝慰声,啥“不能……”、“快别……”、“我来帮你搛……”之类的声音不断,显然是来财这娃儿又在作怪,倒是二舅母无声无息。
下午,因杨氏两口子都在家,菊花就免受了来财的荼毒,况且她干脆躲在厨房里烧猪下水,顺便坐在灶门口纳鞋底子,也不到外面去,任他们在外边闹。
杨氏今儿的嗓门仿佛高了许多,一直吆喝来财没停过。
最后郑长河也受不了了,跑到厨房来帮菊花烧火,顺带清理今儿的猪头猪蹄。
瞧她爹那尴尬的样子,菊花抿嘴笑着。
郑长河无奈地说道:“唉!这来财太能闹了。你二舅母也不管。”他两个娃儿何曾这样不听话过?不是他吹,打小就没让他操过心。
就听外面林氏柔声细气地对杨氏道:“他姑,你一人见天去卖猪下水,虽说有来喜帮着,可他自个还是个娃哩。不如我来帮你吧。”
杨氏诧异地说道:“你上嘴唇跟下嘴唇一碰——说得倒轻巧。你家里一大堆事情哪个做?就有人做,你这两娃儿谁帮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