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今后三年之内去河那边卖中药材,不用交百分之三十的山价费了。这可不是二十元的价钱啊。”“县委赵书记不是已经在村主任会上宣布我们苦藤河乡的一切收费全都取消了吗?”“你们相信这话是真的?”顾家富一声冷笑,“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他赵书记不会天天到苦藤河乡来,苦藤河乡仍然还是我哥说了算。我哥说了,等纪委工作组走了之后,苦藤河乡的各种费照收不误。”十几个农民一下就像十月的狗牙霜打蔫了的秋黄瓜。“狗日的杂种,又是白糊我们农民的呀。”宁全福一声怪叫,满脸的皱纹不停地抽搐着,那样子像是要哭。
顾家富说:“穿草鞋的能搞过穿皮鞋的吗?你老侄想通一些,从老叔这里弄几个油盐钱要省心得多。我这里的钱不打白条,做一件事给一件事的钱。当然,三年的山价费同样还是要免的。”“什么事,我们现在就可以给你做。”“明天告诉你们要做什么事。”顾家富脸上流露出一丝阴笑,心想这些穷极了的家伙,只要给他们一点好处,要他们杀人放火他们也敢去干的。周明勇,我们走着瞧吧。你要把我和我哥逼上了绝路,我也就对你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