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所言不无道理,可是如我等生于微末之人,若是不能在科举中有所建树,又哪还有出人头地之日。”唐叶封道,“就像我阿兄,辛苦了一辈子,要是有个一官半职,那还用得着日日看嫂子的脸色度日。”
“哈哈,小哥倒是真是实诚。”顾唯亭笑了笑,“不过,要想出人头地也未必一定要做官吧。”
“此话怎讲?”唐叶封道。
“愚下也是身无一官半职,可即使庐州刺史见了我,一样要礼让三分。”顾唯亭道。
“郎君乃是高门世家出身,还有受封之地,在下如何能比?”唐叶封道。
“愚下出身世家不假,也承荫先祖之泽至今。不过,愚下之先祖也并非一出生便是豪门。”顾唯亭道,“想当年,我祖也只是汉中王帐下的一名校尉而已,因屡立战功才升至骠骑将军之位。等传到第三代,正值当朝太祖兴兵一统诸夏之时,吾祖为避免生灵涂炭,才率部献出了六城十七寨,从此归顺了夏朝。”
“喔,原来郎君祖上还真是汉中人。”唐叶封回道,“如此看来,六府世家皆是易地而封之事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