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遗憾、惋惜、愤怒。
这多种情绪杂糅到了一起,将她整个胸腔都赛得满满当当的,肖顷禹看见他这样子,就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在拿证明材料时忍不住问了医生一句:“艾医生,我当初也是这样,我能积极复健恢复正常,他也应该可以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空气凝滞的同时,有极其细微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肖顷禹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而后又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艾医生。
毫不意外的,她得到了艾医生否定的回答。
“不可能的,他的伤或许让他连笔也握不稳,如果认真复健,可能日常起居没有问题,但是想要做手上很精细的活,就不可能了。”
纵然知道答案,但肖顷禹还是有些失望,她哎了一声,拿着材料就离开了办公室。
走之前她本来想去和Qirs打声招呼,打算去给律师交代完就回医院,谁知道去他病房时却扑了个空,她刚想转身离开,又看见旁边的床头柜上,花瓶压了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