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朗闻声也出了屋子,先见得花云娘那副斗鸡一般的摸样,再一瞧花广文站在院中。他立刻蹬蹬地跑上前来,张开胖乎乎的手臂将花云娘护在身后,一脸恨恨地瞧向花广文。
见得如此阵势,花广文脚下踉跄了一步,一张面皮瞬时由白变红,接着转为铁青。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将抬高的手臂收回,重重一甩袖袍,大踏步朝着院外去了。
花云娘身上一松,立刻抬起头来看向花蕊娘道:“姐,广文哥来咱们家干啥?”
“我也不知道,”花蕊娘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唬得不清,只得拍着花云娘的肩头安慰道:“谁知道呢,算了,别去管他。”
姐弟几个回到屋子里面,又忍不住嘀咕了几句。桂花嫂并不清楚花家两房的纠葛,听得商姨娘跟她简单说了几句,便在哪里拍着胸口暗自后怕不已,悔恨自家将人放了进来。
且不提花广文作何想法,花蕊娘她们只当此事是小小插曲,稍作议论便抛诸脑后。商姨娘想了想,便向花蕊娘提起给花玉朗的夫子送年礼的事情来。
如今最是讲究尊师重道,给夫子送年礼也是一件大事。就算是寒门学子,到了年关也要竭尽所能的备上一份礼,还得讲究送礼的时间,一般是在初五,因为这一天又称作“破五”,最为适宜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