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沐听他提起莎曼,不由气结:“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这么孤身涉险难道就对得起她了?她重伤在身,需要的不是你拿回多少人头去邀功,而是细心体贴的照料!你们连孩子都生出来了,竟连这种基本道理都不懂!”
阿夜耸耸肩:“怎么不懂?无非是女人那一套。可惜道理归道理,体贴入微的事情我做不来。”
“切,借口。”
“你们女人总以为男人只要用心,就什么事都能做到。可惜许多在你们看来轻而易举的事,对男人却难如登天。”阿夜哈哈笑着,“我这个人其实一无所长,虽然尊为叶水河之王,可是治国的道理我半点也不懂,农耕、鱼牧、建筑、锻造……我全都不会,若非生来就有一副好血统,我就连条杂鱼也不如。”
周沐沐听他说得严肃,不由尴尬,可想要出言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
“然而,正因为我从小就什么也不会,所以便深明一个道理: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我擅长的,那我一定要牢牢把握住,比任何都要更珍惜这仅有的才华。安身立命,我别无凭借啊。”
阿夜说着,拾起了惯用的长枪。
“所幸,虽然自幼就愚钝顽劣,但我终归发现,自己还是有一件擅长的事。而现在,我就要用自己唯一的特长,来完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