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访客惊讶得双目圆睁,笨手笨脚地下了车,噔噔噔地走过铁桥。
“是布鲁诺地方检察官和萨姆探长吗?这边请。”大腹便便的老仆人又做了一遍刚才那种健美体操般的欢迎动作,乐呵呵地在两人前面缓步而行,将他们引入了十六世纪。
他们站在一个中世纪领主宅邸风格的宽广大厅里,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巨大的横梁在天花板上纵横交错;骑士塑像的盔甲锃亮耀眼;到处都挂着古画。在最远的那面墙上,高挂着一张目光邪恶的巨型喜剧面具,俯视着这座瓦尔哈拉神殿[4];在对面的墙上,则挂着一副愁眉苦脸的悲剧面具,与前者俨然一对。两者都由饱经岁月侵蚀的橡木雕刻而成。一座巨大的锻铁枝形烛台从面具之间的天花板上垂下,粗大的蜡烛形电灯从外表看根本没有连接电线。
就在这时,最远那面墙上的一扇门开了,走出一个仿佛来自古代的奇怪人物,一个驼背老头儿——秃顶,络腮胡子,满脸皱纹,像铁匠一样围着破旧的皮革围裙。布鲁诺地方检察官和萨姆探长面面相觑,萨姆嘀咕道:“这里怎么全是老头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