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此处乃是内室又有步幔相互遮掩,并无男客在场。便是规矩再严的人家于此也很不必非得用帷帽遮挡自己才对。
除非……贺疏雁心头飘过一个念头。为了验证这种猜测是否正确,她在听见脚步声过了自己门前之后,轻手轻脚地揭开了布帷向外看去。
虽说此时能见的只有对方的行走姿态。且那长长的半透纱罗直垂对方脚下,便是行走姿态也有些朦胧难辨。
但贺疏雁还是飞快地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这与众不同以帷帽遮面的恰是陈大学士家的千金,陈雪明姑娘是也。
这也就好理解为何她会在这里就带上这么长的帷帽了。这陈家自诩书香门第,总有一份与众不同的清高刻在骨子里,且表现方式多种多样……其中一样就是恪守前朝古礼,女子出门必戴帷帽,面纱覆面。
只是这陈雪明做太子良娣,这却又是哪一个故事?少女眸色深沉,不由思索起这件以她看来荒谬至极的事端来。
这一思索不打紧,倒是让贺疏雁想起昨日宫宴后半,陈雪明从外面回来之后投向自己的眼神顿然便刻骨嚣张不少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