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答话,连峰接过钥匙后立刻带人顺着定位器下楼,直到走进最里面的牢房,发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南鸢时,他开锁的手都在打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闫阳急得脸色发白,心脏抽搐着收紧,呼吸也乱了频率,只能微张着嘴不停换气。
连峰抱着人出来时,眼神慌乱,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闫,闫队,伤,鸢队流了好多血。”
南鸢满身血渍,像泡在红汤里,面如死灰,痛苦地抓着连峰的衣襟。
闫阳心慌意乱,招呼手下架着昏迷的男人往车上走,抬腿跑到南鸢跟前查看她的伤势,不看还好,一看,他只感觉整个人被万箭刺穿般地疼。
南鸢身上就没一块儿好的地方。
“快,回基地,立刻!”闫阳大吼道,转身推着连峰往车上走,却听见南鸢虚弱的呻吟声。
“阳阳哥哥。”
脚步被这声呼唤打断,闫阳的喉结滚动着向下咽了咽口水,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阳阳,我好疼。”
南鸢的手紧紧攥在胸前,似是在梦魇。
没听错,南鸢在叫他,这句话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可是南鸢不是实验体吗,怎么会觉得疼?
心被疑惑占满,闫阳还是不放心地从连峰手里接过人:“去开车。”
“好,我马上去。”连峰头也不回地往外跑,生怕多耽误一秒。
闫阳看着怀里的人,她的刘海胡乱贴在额头,长长的睫毛簇拥在一起,呼吸紊乱,浑身都在微颤,使尽全力想将自己缩成一团,启动了自我保护的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