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儿眼睛一转,笑道:“娘娘怎么这样说呢?”
“每次谢胜入宫当值,‘盈’里面的‘又’都写成‘乂’。平常都是写作‘フ’的。”素盈微微一笑,可转脸望向谢胜时,就不那么和气了。
谢胜被她瞪了一眼,心虚地垂下头。
歆儿全然不觉得被她戳穿是尴尬的事,满不在乎地说:“娘娘,一个皇帝最重要的才能不就是会用人吗?阿胜的长处是喜欢读书,字写得跟我差不多。我善用他的长处,有什么不对?”
他这狡辩乍一听,仿佛有点诡异的道理。
若是真宁在,一定气得大叫:“歪理!将这功课重写十遍!”
而荣安一定是束手无策地笑着说:“陛下真会说笑。”
歆儿自以为什么都见识过,大人们的手段也不过是或骂或哄的那么几招。
可素盈没对他的话做出评论,反而问:“陛下,在你拥有的一切当中,只有一样是无人能够夺走的——你可知道是什么?”
歆儿想了想,没有想出来,于是爽快地笑道:“我不过是拥有血肉之躯的人,这条命跟别人一样,有生老病死。有什么东西是夺不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