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京人报》,除了管理社务,自编一个副刊,叫《南华经》。自写两篇小说,一篇叫《鼓角声中》,写着受日本人威胁的北平。一部就是近乎武侠小说的《中原豪侠传》。我写这篇武侠小说,不讳言是生意经。但我对武侠小说的见解,已如前文,所以这篇《中原豪侠传》,更写得近乎事实。而是以辛亥革命前夕河南王天纵的故事做影子,并请刘亢先生每日插一幅图。出乎意料,这篇小说比《鼓角声中》还叫座,我倒是聊可自慰的。除了这些,我每日还自写许多散文和一篇故事新闻,所以每日直到夜深三时才回家。我这种苦干,博得许多朋友帮忙。例如远在北平的张友渔兄,无条件地给我写社论。一度盛世强兄在北平和我打长途电话,也是义务。而张萍庐兄编了一年的《戏剧》,只拿了一个多月稿费,令我至今不忘。
1 国民党政府的首都。
1指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
被腰斩的一篇
我办报既然还靠稿费为生,写作自然是要加多。我统计一下,这时是给《新闻报》写《燕归来》结束,改写《夜深沉》;《申报》《小西天》完了,改写《换巢鸾凤》;《晶报》有一篇《锦片前程》,登了两三年了,因为登的太少,还在写。《立报》继续着《艺术之宫》,无锡的《锡报》,快将《天上人间》的旧稿登完,也开始补写。南京除了《南京人报》两篇,还有《中央日报》的一篇。而《旅行杂志》一月一次的长稿,也短不了,这时我写着《平沪通车》。办报而外,这样多的长篇,我在四十之年,又发挥牛马精神,而作文字机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