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烟,悠悠地,他将烟雾吐出来。
他终于回头,看着由远而近的青年,苦笑起来。
“张队,你就不该把我保释出来,在看守所里,我反而更安全!”
“给支烟,我的抽没了,大半夜的,烟酒铺都关门了!”
张逸杰随意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安详对面。
“给!”神态慵懒而疲惫,安详掏出一盒烟,扔在茶几上。
“咔!”有火光亮起,张逸杰把烟点燃,深吸一口,目光悠悠。
“话说,你们场子,怎么不安监控?”忽然,张逸杰问道。
“说了你不信,为了省钱!”安详叹道,“监控这玩意儿,刚实行,还没有普及,成本太高,在丽州我有十几家这样的夜场,得花多少钱?与其这样,还不如拿去资助西南那些山区,多建一些学校呢!”
“你一个搞夜总会的,去建学校?”
眉头一扬,张逸杰手指一动,一团烟灰脱落而下,“听上去,怎么有点……”
“靠,有这么看人的么?夜总会怎么了?就不能做好事善事了?我的钱,来得干干净净!”
安详大怒,拍案而起,随后,神色落寞起来,“我从小就是因为没有读书,才变成这样,听说贵州云南那边,山区太多,修路搭桥很困难,学生读书要翻山越岭,走一二十里路,特别是遇到暴雨季节,有些地方,连桥也没有,老师背着孩子上学,不知道被洪水冲走了多少人了,我以前,做的坏事太多,只想为自己赎罪,能做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