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红了一下，不自觉拿起了放在自己肚子上的那只手，轻轻地把玩着五根细长的手指，心中的愧疚感突然袭卷而来。
吸了吸鼻子，书杬说道：“陆见淮，我好像总是对你耍小性子，不开心了就把你当成是免费的出气筒，拿你生气，真的很对不起呀。”
夜晚的女人，都这么感性？
本来确确实实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困意的，听她这么说完，陆见淮清醒了，眉眼间染上几分看不清的情愫，沦陷在这个黑夜里。
书杬还在说，她声音很轻：“还有，陆见淮，真的很谢谢你呀，谢谢你一直都有陪着我，连我的爸爸妈妈都放弃我，你也还在。”
陆见淮喉咙口痒了，鼻头也是一酸。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难得的沉默。
良久之后，才低声嘶哑地回应：“怎么突然这么乖。”
乖到连他都不习惯了。
还是以前那样作天作地，跟个耀武扬威的嚣张小魔女一样欺负他比较好。
书杬点了点头，毫不心虚地承认。
她当然乖啦。
所以接下来说的话，语气也是乖乖的：“我有点饿了，想吃城南街上那个老爷爷卖的甑糕，还要加好多好多蜜枣和葡萄干！”
陆见淮抿了抿唇，再一次陷入无尽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