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专管抓一个肩上带有云纹的人。”她回答。
“但是你显然并不想真正地抓他,”安弃哼唧着,“为什么?违抗教主的命令可不是好玩的。”
“慢慢你会知道。”回答依然是句废话。
此后的几天里,安弃慢慢养伤,季幽然定时过来给他换药,也并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只有当问起易离离时,她简单地回答:“走了。”
“这么说,她真的放弃我了。”安弃叹息一声。
“登云会的起源以及天神的传说,你都已经知道了,是么?”季幽然看了他一眼,突然问。
安弃本想点点头,发现这样做实在太疼,于是回答:“是。不但知道,而且知道得太多了——我听到了我师父的亲身经历,读过了几百年前的先人笔记,还不断听到登云会那些唬人的宣扬。各种版本都有了。”
“你那么聪明,想必已经总结出了一个你所相信的真相了?”季幽然语调里充满揶揄,这一点可和易离离大不相同,安弃不由感到一阵亲切。
所以他这次居然很正经地回答:“差不多。我想,那些什么个‘天神’大概是真的存在的,不然从东到西、从南到北,而且是不同时期的人们都伪造些大骨头来玩?想想也不像。而登云之柱也是真的,也许连通天与地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