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抹不去一丝疑虑。
那个愚蠢的老医生究竟是什么意思?当然,很可能岳终于醒悟过来等着他的是什么结局。但那句话却使男爵心里颇有些不安:“你以为你打败我了。”
他是什么意思?男爵想。
雷托·厄崔迪公爵从门外走进来。他的手臂被铁链绑着,一张鹰脸上沾着泥;他的制服被扯烂了,因为有人撕掉了制服上面的徽章;腰间的衣服则被撕成一绺一绺的,看样子他身上的屏蔽场腰带没等解开制服就被直接扯掉了。他站在男爵面前,眼神既呆滞又疯狂。
“呃——”男爵刚一开口,却又停了下来。他犹豫着,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大了些,有失体面。他早就梦想过这一天,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这胜利有些变味了。
该死的,那个该死的医生!最好永世不得超生!
“我想这位好公爵服过药了。”彼得说,“岳就是用这种方法替我们抓住他的。”彼得转向公爵问道:“你被下了药吧,对不对,亲爱的公爵大人?”
声音很遥远。雷托能感觉到铁链的摩擦、肌肉的痛楚;他嘴唇干裂,脸颊火辣辣的,嗓子眼里也渴得直冒烟。传来的声音感觉很沉闷,像隔着棉毯在说话,眼前一切都模模糊糊的,仿佛隔着一块毯子。
“那女人和男孩如何啊,彼得?”男爵问,“有消息了吗?”
彼得飞快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