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揉了揉自己额头两侧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严皇后回身吩咐站在一旁的掌事太监李贵儿:“你带了这宫女去春和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叫上内廷司的一起去。”
“哎,奴才这就去。”
“记着,眼下这宫里宫外的,都在忙着准备圣上移驾广陵行宫小住的事儿,又是临近夜里,别添乱。”
这话摆明了就是说让李贵儿把这事情压下去,不得声张。李贵儿那可是在皇后身边服侍的人,哪能不懂这话的意思?
当即弯腰说了一句“奴才记着了”,这算是领了严皇后的口谕。走下堂来,用脚碰了碰仍旧跪在地上的那个宫女,拿手里的拂尘指指门外,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哪知这宫女还真不是一般的短根筋,愣是没明白李贵儿什么意思,还跪在那儿不肯起来,只顾着抬头朝着严皇后看,一双黑白分明水灵灵的眼睛里似乎有话要对严皇后说,却又犹豫。
严皇后一只手撑着头,歪在靠垫上,正好与这宫女四目相对,陡然间吃了一惊。
方才是压着怒气,故而没顾得上仔细看她。如今这么细细地瞧,这宫女眉眼之间跟那死了的淑妃像极,即便说是有血缘的母女也是有人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