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们还在波斯与大食人对峙,县侯是如何知晓西方的局势?”
“消息都是我们派人送去关中,送来关中的所有消息都是我们亲笔所写。”
王玄策忽然一拍大腿,见有些反应过度,生怕惊扰屋内的谈话,他凑近小声道:“裴老弟,某家有一个想法。”
裴行俭道:“你说。”
“无所不知的不是天可汗,无所不知的是骊山县侯。”
“县侯是无所不知的?”裴行俭反问道:“陛下也会这般认为吗?”
“县侯能够在梦中与袁道长坐而论道,知道一些西方的事还有什么稀奇的?”
裴行俭释然一笑,“王兄说的是,这世上只有一个无所不知的人。”
他是仙人,仙人能够无所不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王玄策也没心思继续偷听,拍了拍裴行俭的肩膀便离开了。
而裴行俭盘腿坐着,又听了一会儿,也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也离开了。
又过了良久,张大安与张大素也带着人走出了驿馆。
驿馆内,高卢人向着大唐皇宫方向不停地参拜着。
经过这一次的谈话,张大安心中有些烦闷,烦闷的是陛下不让礼部查问高卢人,而是去问询骊山。
隆冬时节又下起了一场大雪,有不少人在长安城散布消息,说是骊山又造出了那吐着黑烟的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