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哭笑不得,“你也不看看啥季节了,草根都变黄了,现在一剪多难看啊,王局长发脾气呢!”
老赵手抓了抓脑袋顶,努力咧嘴笑了笑:“水要少浇,草也不能剪了,那我以后干啥呢?”
李主任说:“好我的老赵呢,让你歇着还不好吗?”
老赵一时愣住了,心想让他歇着,这不是等于端了他的饭碗吗?到月底工资咋办呢?
漏水
张蒙在水利局工作有四五个年头了,刚来时在规划科,办公室在走廊西头的楼梯口;一年后调到了宣传科,办公室在走廊的东头,紧邻男厕所。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竟然会和这间厕所联系到一起。
男厕所与办公室一墙之隔,每当有人进去使用后离开时,坐在这边办公室里的张蒙,总能清晰地听到放水冲刷便池的声音。张蒙搬到这间办公室没几天,就时不时地被一股莫名的烦恼缠住了。这烦恼倒不是因为厕所的气味散发了过来,也不是因为水流冲刷便池的声音太吵,而是他听到那冲刷便池的水,竟然常常成为一股长流水。
张蒙是从干旱山区的农村长大的,他老家那一带的人家用地窖储存雨水,水缺到了人们一年洗不了一次澡的地步,因而张蒙对浪费水一类的事十分敏感。听到办公室隔壁一直有唰唰的水流声,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提醒其他两位同事说:“听,那边的水总是在流。”两位同事都在这间办公室坐了好几年了,没有觉得隔壁的厕所有什么异样,最初听到张蒙这样说还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听到了,后来觉得他老提这事,就觉得他有点发神经,慢慢也就不再理会他了,只剩下张蒙一个人在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