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恩摇摇头:“你不是糊涂,你是善恶太过分明,不通权变。霍申.莫格斯贼性难改,军需筹措转运本来就要趁机捞取油水。我以他的两个儿子要挟,就象韦曼所说,他就算先从自己身上剜肉,也得对我有求必应,但他剜下的肉最终还是会从国库,从百姓手里成倍讨回来。原先为了大局,陛下迟迟不动他,只要他这次还敢趁机发战争财,就算两大公爵想保他,三王子和议长也决不会放过这个扳倒他的大好机会,陛下和宰相也不可能再坐视不管。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别说这两个兔崽子,他莫格斯一家都会被连根拔掉。”
罗斯拉赫听得心惊,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位形貌魁伟如雄狮一般的亲王:这个人只比我年长五岁,但心计之深沉,处事之老辣,实在胜我十倍,真是让人敬畏的男人!难怪芙萝丽
“你在想什么?”
罗斯拉赫被杜恩一问,思绪又回到现实,脸色泛红,支吾道:“没没什么卑职真心叹服殿下雄才大略。”
“这都是时势所逼。”杜恩自嘲道,“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又是当年的”东僭”后裔,二十出头又遇上罗特森五世那样的皇帝,这二十多年来在军中尽过着身不由主,勾心斗角的日子,杜恩也不是今日的杜恩。其实象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只是希望你对人对事能多三思而后行,多些耐心。无论对战事,还是还是对你自己的人生都有益无害,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