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要这皮子做甚?这吃不得闻着又有些膻气。”蔡氏摇摇头,要不是春归说有用处,她便要一把给扔了。
一盆子的野兔皮子,约摸有十几张,麂子皮也有了四五张。
春归数了数,又算了算,还不够。
听了蔡氏的询问,她笑了笑:“这不是再过几月知行几个就要上京都赶考了吗。”
蔡氏:“怎的?”
“乡试那会儿倒是热的时候,不过他们少说得在京都待上两三月,那便是过冬的时候了,天寒地冻的难免受冷,这野兔皮子软和,麂子皮也御寒,攒得多了,给他们做上一件斗篷,到时带上京去。”
她说完便抿了抿唇角,心思百转。
蔡氏不知道,只有她清楚,知行跟祁佑是怕冷的人,知行还好,冷了便说,祁佑却是个极能忍的,自个儿的事儿不在意,可偏偏一桩心思放在了她那儿。
自那日应了他的恳求,春归便大有放任自流的意思,从前待他如何,今后也是如何,他是怎样的,往后还是怎样。
反正她总归已在他的一泼温水中动了心。
蔡氏听了她说的,“哎”了一声:“我早该想到的,要不是为了几个孩子,你也不会这么上心,几张皮子都要攒起来。”
“也是,外头的皮袄子价贵,又不免偷工减料的,咱们自个儿做了总放心些!”
既是为着知行祁佑,蔡氏也有了干劲,没一会儿两人便把一盆子的皮子给洗了,整整晾晒了两根长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