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归权当没听见。
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司空傲面前，抬手往司空傲的肩膀上放去。
“武大人！”顾长雪急了，一声吼，连声音都嘶压了两分。
武宁归手微顿，一回头便看到顾长雪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嘴角微勾，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笑道：“皇子妃莫急，臣不过是想看看四皇子的伤势，不会伤着他的。”
接下来，武宁归便顶着那道灼热又紧张的视线，伸出手，试探性地在司空傲的伤处捏了几下。
他的手法很轻，至少顾长雪没从司空傲脸上看出丝毫痛苦的异样来。
他一面捏着，一面道：“臣之前有学习岐黄之术，虽比不得宫里御医，确也勉强够看。”说完，他将手收回，道，“伤得不轻，但是骨头未断，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便好。”
“嗯。”司空傲态度依旧冷淡。
顾长雪则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人敌友不辩，她还真怕他给自己的靠山下黑手。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那臣便告退了。”不待顾长雪说完，武宁归先将话头接了过去，顺着顾长雪的意思往下说。
说完，还不忘了冲顾长雪浅浅一笑。
那一笑，让顾长雪只觉得眼前一亮，竟然凭空生出几分亲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