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惶急否认:“哀家没有。”
“好,就当我爹一事与你无关。在这家国有难的关头,我也不屑为了个人恩怨与你交恶。我只想告诉你,你的父亲,不过是河南承宣布政使司下永城县的一名区区九品主簿,而我的父亲,多次随太宗、宣宗北征,凭借战功升至都指挥佥事,在江山平定后,又替皇上整田、治水,能文能武,忠义无双!虎父无犬女,在我爹的熏陶下,我钱朝瑶本事不输男儿,气节亦如松竹。而这两点,都不是你孙太后小门小户之女所能拥有的。话及至此,你还要怀疑我的判断吗?”
太后颤抖着,眸光已暗了下去,不敢直视皇后的眼睛,只是气喘着说道:“钱朝瑶……你……你敢以下犯上?”
皇后没有理睬她,而是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张空白的宣纸,置于椅上,并取来一支狼毫,蘸满了墨水,强硬塞于太后手中:“接下来,我说,你写。”
太后哪肯屈身蹲下,故意拖延时间道:“写什么?”
“就写你自省以后,发觉冤枉了于谦大人,愿以礼相待,即刻将之释放。另,原兵部尚书邝埜在土木堡战死,以于谦正三品兵部侍郎之身份,足可擢升为正二品兵部尚书。并给予足够的权利,让他自行组兵,待他日瓦剌来袭,也可守得京师平安。自然,你可以不写,但百年之后,史书有载,紫禁城破,太后孙氏为瓦剌军所俘,受尽凌辱而死,是为大明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