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下,再一想,江锋转又大惊。
刘权生父子素来视自己为万恶国贼,自己也素来瞧刘权生父子为眼中定肉中刺,自己的儿子杀了人家的恩师,人家的儿子杀了自己的儿子,两相立场不同注定生死仇敌,且不可化解。
江锋甚至已经决定在封王大典完毕后,立即下诏褫夺刘懿、邓延兵权,诛杀刘权生父子以泄杀子之仇,以除心头大患,可在这个当口,他刘懿竟然仅带两名上境高手前来请降,如何能叫江锋不惊!
江锋是个杀伐果断作风凌厉的枭雄,他心中断定惊大于喜,患大于乐,立刻眉一皱心一狠,冷酷无比,“曲州之地,以我为王,本王坐拥四郡,麾下六军兵马十万,想杀你轻而易举,还用得着你来请降么?”
“曲州王据形胜之地,国富兵强,奉天子以号令中原,谁敢不服!”刘懿嘴唇一挑,将头低过马头,奉承之意明显,“俗语讲大树底下好乘凉,当初末将有眼不识泰山,处处与曲州王为敌,如今回想,悔不当初,还望曲州王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末将年少无知的份儿上,饶过末将这一回,往后余生,末将为曲州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刘懿说完,并未如战俘一般低姿态双膝跪地递上降书,反而挺直了腰板,瞪圆了大眼,炯炯有神地与江锋对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