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也许还有蟾宫,还有一只很大的玉兔。”
“还有一直在伐木的吴刚。”
二人相视而笑,万俟百里迟又继续感叹,“就这么一轮月亮,你们中原人给它起了这么多的名字,什么太阴、玄兔、婵娟,玉盘……不同形状的月亮还有不同的名字。月亮不就是月亮么?”
“月亮不止是月亮,还有思念。”殷燃仰望着月亮,对万俟百里迟解释道,“不论我们行至何方,相隔多远,抬头仰望的却是同一轮月。彼此拥有,彼此连接。”
万俟百里迟似懂非懂,“那以后我若是想你了,便抬头看看月亮。”
他说得直白,让殷燃再无赏月的雅兴,仓皇逃入帐内,“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
在万俟百里迟的强烈要求之下,殷燃睡在了他的床上,而万俟本人却随意躺在了地上。
第二日一早,万俟百里迟又遣两名精锐一路护送殷燃回漠州。他自己亦是纵马将殷燃送出胡杨林。
“殷燃。”万俟百里迟最后唤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