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把手从他的胳膊下抽出来。坐直了身体。她内心的无助无人可以理解。她抱着那床带血的被子,血迹染了她一身,自己孩子的血。她生他们时,血迹代表着喜悦,现在的血迹却代表着一个无底深渊。
她准备了6年的离婚,打算在女儿上高中后再提出,被李董淮的一辆车提前了计划。现在计划全盘失控了。
医护人员忙乱的身影,和夫妇两木楞的呆坐成了对比。身边李董淮跪了下去,朝着孩子病床的方向不断的磕头。从谭琍敏把手从他胳膊下抽走那时候起,他就明白,他完了。他成了这个家庭的罪人。永远洗脱不了的罪。
主治医生出来了,护士拉起了李董淮,在医院的走廊里面磕头,影响不好。
“女孩的癫痫以前有没有发生过?”
“没有。”
“你们双方家族有没有癫痫史?”
夫妻两对视一眼,“没有啊。”
“孩子的头有没有收到过外力冲击?”
这个问题问到了点上。
“两周前,她可能被打到过头。”谭琍敏说。